隔天，我坐上哥哥安排的車，回到了我平鎮的家
我躺在我的雙人床上，抱著我的狗娃娃，望向天花板，心理情緒五味雜陳，不知道該怎麼辦
雖然我的哥哥和弟弟接納我，但我的朋友呢?佐籐是否能接受我是同志這件事?
我想了許許多多故事情節，霎時，我甩開所有的幻想，想起一件事──我甚麼時候這麼在意朋友的感受了?
莫非在跟他們相處的一學期內，我不只喜歡上了佐籐，也對那所謂的「友誼」產生情愫
之前在聊天的時候，苑秘書就跟我說我是一個容易受到感情左右的人，原本我還不怎麼相信，但想到這，我真不能佩服她的觀察能力
她的眼睛跟哥哥不同，是能挖掘一個人的潛在秘密，難怪她會受到哥哥的信任，年紀輕輕就處理組織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
但如今的重點，不是她的能力，而是我的感情，難不成我真的對那些朋友產生無謂的「友誼」
我不願再多想，電燈一關、棉被一蓋，進入沉睡，這夜不同，我睡得相當沉穩，不曉得是我看清事實還是哭得太久...
***
一個禮拜過後，學校開學，在怎麼不想面對的事實依然要面對
踏進這熟悉的校園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，看著這短暫但卻改變我一生的班級
過去幾年來，除了對輝竣和哥哥，我從未對其他人產生友誼或愛情
如今我才在這個班級一學期，我的感情卻這樣如此簡單的被掏心掏肺了，到底是為何?我實在是想不通
我拋開這些種種疑問，踩著沉重的腳步進入教室
「影宇，你來啦!」
「哈囉!好久不見。」
「Hi!」
一群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，他們很友善的向我打招呼，為了掩蓋我心中煩躁的情緒，我再度擺起微笑一一向他們回應
「嘿!兄弟!」一道熟悉不已的聲音在我耳邊出現，我不用轉頭也知道是陳冠瑋的聲音，他搭著我的肩向我問好
「你好啊!」我隨口回應了他一聲並坐上我的位置
冠瑋他雖然愛打球，但有時卻少根筋，完全聽不出來我的語氣中有何不同，也說不定我太會掩飾了
「過年你去哪?有沒有出去玩?還是就只是待在你外婆家?」他坐在前方不屬於他的位置，對著我問
外婆家?哼!怎麼可能，我連我親身母親在哪都不知道，怎麼可能有辦法去甚麼外婆家，更別說甚麼出去玩了
「沒有甚麼特別的!」我微笑說：「我就只是去我哥那。」反正這也不是甚麼謊言，我只不過沒跟他說我去哥那事幹嘛
他似乎以為我口中的哥哥是表堂兄弟，也沒再多問，他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他過年和家人去哪裡玩，玩得多開心
我表面上跟他有說有笑，但心中一直想著一個問題：我到底該不該跟他說我是同志?他知道後還會跟我成為好友嗎?
霎時，我真的覺得自己好蠢，以前認為有沒有朋友都無所謂，自己來上學只不過是服從哥哥的指示，只是單純來當一個假學生，想不到現在我居然這麼在意朋友的想法，甚至還煞到...
其實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，太痛苦了!每日跟在他身邊卻無法向他說出自己的內心，這種心中煎熬的日子比以前在無名島上生活還痛苦
突然，一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
「你們早啊!」
「你們在聊甚麼啊?」
佐籐和宥呈出現在我和冠瑋的旁邊，看到佐籐他那容光煥發、神采奕奕的神情，我居然有種羞怯的感覺
我的媽啊!只是一個月沒見到他，我居然這麼思念啊!若是往後放暑假，甚至畢業後，我該怎麼辦?我有辦法對他的感情忘掉嗎?若是有辦法那還好，若是始終忘不掉，我該怎麼做?
「沒有啊!我們只是在說過年發生的事，話說回來，你們還真慢欸。」陳冠瑋站起身說
此時宥呈問了我一句：「宇!你沒事吧?」
宥呈是我們四人當中頭腦最好，也是在班上成績的佼佼者，他似乎看出我的表情不對，連忙問我
我當下一愣，居然把臉上的「面具」卸掉了!讓別人看出我的心思，這可是做特務的失誤啊!我趕緊恢復笑臉說：「沒有啊!」
只見佐籐跟我搶半邊的座位，搭著我的肩說：「宇不都是這樣，常常在那邊裝酷。」
他那樣的舉動雖然在一般人眼裡是對麻吉的友善，但是我卻突然無法適應，雖然上學期他也常常這樣，但我從未有這種臉紅心跳的fu
莫非是因為我承認自己喜歡他，所以身體才會有這種反應?我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，不讓害羞的自我透露出來
「好像也是哦!哈哈!」宥呈和冠瑋笑著說
我冷笑著說：「我哪有常裝酷啊!」
只見佐籐指著我說：「明明就有，現在就是啊!」
我們四人哈哈大笑......罷了!就算不能當成情侶，我還是想跟你當朋友.....一輩子的好朋友....我看著他美麗的臉龐，心中想著
這天，開學第一天，班上來了新轉學生，他個子沒有說很高，但對於小學生來說已經算高了!但是非常胖，長相....不說了
老師把他安排在我旁邊，一來是因為身高的問題，二來我也是轉學生，應該可以帶領他和班上接觸
說實在話，我對於他並沒有甚麼特別感覺，我雖然不會以一個人的長相來判定是否要和他做朋友，但他感覺就是一副凶神惡煞，讓人不想親近
當他最在我旁邊的時候，也不跟我打聲招呼，真是沒有禮貌，所以我也不打算離開，我就不相信老師會每天問我他的狀況
***
開學第一個星期五第四節上課時，我的身體突然莫名奇妙地顫抖了一下
我起初以為是同學在踢我，可是我是坐最後一個，後面又沒人(除非是阿飄)，後來我發覺震動的來源在我的左手，我一看，原來是手錶
苑秘書曾說過，只要手機傳來訊息或來電，這手錶就會震動，並要我們隨時帶著組織的手機
我關掉手錶的開關，望了望手機，來電顯示「桃子」，我看了看正在上數學的班導師
雖然學校沒有嚴格規定不能帶手機，但若在上課講電話似乎也不怎麼禮貌，但組織打來的電話又不能不接，我沒有辦法，只好起身跟老師說我要上廁所
確定沒人跟蹤後(雖然國小內應該不會有人這麼無聊，何況是上課中，但這畢竟是做特務的毛病)，我進入男廁，關上廁所的門，按上接聽鍵
裡頭傳來熟悉的女性聲音：「怎麼這麼慢才接?」
「抱歉，我第一次用這種通訊設備，而且我在上課，出來需要一點時間。」雖然在身分上，我比淑娟大，但畢竟不論是腦袋還是資歷，她都遠遠勝於我
「我有任務要給你。」
聽到有任務，我心中有股莫名的興奮，一來是終於可以大展身手，二來是能暫時忘掉佐籐，避免每天回家想東想西
「要我做甚麼?」
「俄羅斯的代表人明日來台，老闆要你殺了他。」
「暗殺外國代表人?」我吃了一驚
「怎麼?你沒辦法嗎?」
「不是，只是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交代毫無經驗的我?而且若俄羅斯的人在台灣發生命案，不是會牽扯到台灣和俄羅斯的關係?」
「每個人都會有經驗，而且越大的事情，老闆只會交代信任的人去做。」
意思是哥哥對我完全信任?聽到淑娟這樣說，我心中出現莫名的安慰
「第二個問題你不需要管，另外，大少爺，容我提醒你，凡是收到老闆指示的任務，我們只能接受，不能多問原因，若你不是老闆的弟弟，這可是犯了大忌。」
我心一驚，心想也是，若是有殺手接到任務問原因，上面的人一定會起疑心，我還真是太不小心了，組織的規定確實有說到不許問任務執行的原因，也不能問他人執行甚麼樣的任務，否則會被懷疑有背叛
像黑蛇黨如此小心翼翼的黨派，是寧可錯殺萬人，也不能放過一人，而且凡是被冠上「背叛」的罪名，輕者誅殺三族，最重九族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
「就這樣，相關資料都已寄到你的電腦裡。」說完，她也不打招呼的掛掉了
我望著手機一愣一愣，她也太豪邁了吧!打來就為了說有任務就掛了，這種話少且會做事的人，難怪深受哥哥的信任
我收起手機，往教室方向移去。當天，我滿腦子都在想我明日要出任務的事情...
這是我第一次的任務，而且還這麼重大的事情，我絕不能讓哥失望
當天一放學，我回家立刻開啟電腦，打開組織的系統，看了看要給我的資訊，我一看，眼睛快要脫窗了
這比之前淑娟給我看過的資料都還多，不論是那個人的個資、還是保鑣人數、住哪間飯店，甚至明日全部的行程表都有，當下我不得不佩服我們組織情報部的能力，這種資料哪是外人能拿到的?
當我分析完整份資料及模擬出幾個計畫時，已經晚上10點，想不到做一次任務的準備我就要想6個小時，連晚飯都沒吃，但為了讓哥放心，以及證明我的能力，這種苦我還是能撐得下來，結果當天我凌晨1點才睡
隔天一早我6點起床，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餐後，我就開始準備
我到一間女生房間，打開衣櫃，裡頭全是女裝和假髮，這除了要掩飾這裡有人住外，最重要的就是要給我用
我挑了件黑色長袖上衣和黑綠色長褲，另外戴起棕色假長髮，穿上黑色長外套，拿起手槍、滅音器、子彈、小刀、微型詐彈，以及一副撲克牌，不知何時，撲克牌已經成為我拿手的暗器
我穿起咖啡色的長靴，配上太陽眼鏡，拿起一份資料後，就往台北方向前進
根據資料顯示，那個代表人今天上午會在台北一家演藝廳演講，而我必須在中午一點前暗殺，不然就算是任務失敗
雖然我不懂為何要在一點前暗殺成功，但我知道我多問就會被多罵，與其如此，倒不如把任務完成，事後再問哥哥
在三月的溫度下，我的這樣穿著其實並不顯眼，在加上我容易讓人忽略我，所以我很適合偷襲
我十點左右到達該地方，只要是在台北，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地方無不熱鬧，何況今日俄羅斯代表要來，交通更是擠得水洩不通
我來到演藝廳外，已看到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很有秩序的站在那，我甚至看到旁邊建築物都有拿著來福槍的外國人，他們必然不是來暗殺的，看起來就是所謂的保鑣
我冷笑了一下，壓根兒都沒把這些保標看在眼裡，我繼續在建築物外及演藝廳內走來走去，確定幾個安裝監視器及有保全站崗的地方
我走到他要演講的地方，那裏已經被封鎖，看樣子被保護的很緊密，只不過這也難不倒我，畢竟我的目的不是進入
我假裝在門口的保全眼睛下跌倒，他自然沒有理會我，我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往大廳內丟了竊聽器，並掛上了耳機
很快，一個小時過去了!此時，外面突然想起了鼓掌聲，我走到外面一望，果然，那個人來了
就跟苑秘書給我看的照片一樣，一整個大光頭，我確定他進入廳內後，我向後離去，往地下道的地方走
我拿下墨鏡，拿出已列印出來的資料，循著道路往前走，要知道，想在一個全黑的地方行走還不迷路，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
幸好我的眼睛已習慣黑暗的場所，在搭配我手中的資料，要在地下道找到正確的路難不倒我
我從耳機聽到大廳的聲音，那位代表人物已入坐，我加緊我的腳步，馬上，我看見前面有燈光，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請的保標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
我透過門外玻璃往內看，看到有三個黑一人在漫無目的行走，若是我，一定會打哈欠
我的忽略能力雖然舉世無雙，但隨著年紀越大，缺點就越明顯，如今我不只不能發出聲音，還必須在人多的地方才有效果
在這種黯然無光，只有個位數的人在這，我要毫無跡象的走過去並殺了三個人是不可能
雖然剛剛在上面，我確實能巧巧的靠近那位代表人，但若是我拿出手槍或刀子刺殺，必定會直接被發現，到時要脫身就難了
我再度看向他們三個，我絕對不能讓他們發出聲音，雖然周圍沒人，但他們一定都帶有耳機行對講機，我若是讓他們死前發出太大的聲音，必會讓其他人跑過來
赫然，我聽到耳機那邊發出的聲音，那位代表人已上台開始演講，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
我看準時機，趁著他們都被對我的時候，拿出三張撲克牌，往縫隙一丟，朝他們心臟射去
三張撲克牌確實射中我要的目標，其中兩個如我的想像垂直倒了下去，誰知道還有一個居然呈現半蹲狀態，可見沒有死
我暗叫不妙，不會他有穿防彈衣吧?還是他的心臟在右邊?不論是哪個，他依然是個活人，我絕不能讓我第一次任務就毀在他手中
我拉開門，快速跑過去，他一見到我，正準備拔出槍大叫時，我一個迴旋踢靶他槍踢走，左手摀住他的嘴巴，右手將他的呼息道扭斷，這一次我就不信你不死
果然，他連叫的反應都來不及，雙腳一蹲，倒落在地
我拔起他的對講機，把它放在我的左耳，聽見理頭傳來聲音說：「C組?怎麼了?」
我一聽不妙，看來剛剛還是發出聲音被其他組的保標察覺，不能再拖了
我脫下左耳的耳機，看著地圖，小跑步的往我要的地方前進
穿過幾條隧道，繞過幾個彎，確定我頭頂上確實事講台，我也從右耳確認代表人在講台上在機哩瓜拉說個不停
我拔下右耳的耳機，從外套右邊口袋拿出一個按鈕，一按下去，我樓上傳來碰的聲響，聽到上面的驚恐聲，我不禁佩服我們爆破組和科技組的結合，居然能將爆炸物放進竊聽器裡
我又立馬從左邊口袋拿出一台黑色的小玩意兒，往上一拋，黏住我正上方的天花板
我再度按下另一個按鈕，碰的一聲，那地方整個爆炸，天花板被炸碎，下一秒鐘，一個肥重又老氣的人從天而降
煙霧散去，我確認他就是我要的目標，想都不想朝他心臟開了一槍
碰的一聲，子彈如光速的從槍口射出，不偏不倚的射進他的左胸口，我靠近他，檢查他的脈搏和心跳，確認已經沒救後，我向洞口外拋出一個橢圓黑色的物品
下幾秒，樓上賀間散發出煙霧，煙氣瀰漫，我從下方看都看不見上方任何人和物品
我不再多說，向後離開，沒走幾步路，我就發現前面有幾道光束朝我這飛快奔馳而來
真麻煩，看來是有一群反應比較快的人跑了過來，在這人少的地方，我的隱藏能力較差，就算是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裡也有點勉強
但是束手就擒或任人宰割也不是我的個性，我拿出衣袖裡的一雙黑色手套，套在雙手，接下來，我學忍者般飛簷走壁，將雙手黏在牆壁上，整個身體靠近牆壁，就像是一隻壁虎一樣。幾秒鐘後有幾個人從我底下跑過去
一個、兩個、三個...哼!太小看我了，居然只有五個人，我還以為更多，而且警覺力真遜
我拔出手套，跳回地上，也不管那群人之後會有甚麼樣的表情，我小跑步的往外離開
當然，在途中，還是有遇到幾個遲來的保鑣，只不過，以我的身手，面對這些小咖，一對十都沒問題，何況是一對一?
有人被我高跟鞋下的刀片劃破喉嚨；有人被我藏在假髮裡的毒針傷到；有人被我的小刀直入心臟；也有人直接被我開槍射死，不論怎樣的死法，沒有人能擋住我超過十秒鐘
很快，我脫離暗漆漆的地下道，回到明亮的陸地
我看到許許多多的人恐慌著離開，就連警察都攔不住，我趁著人群，加快腳步離開了台北，直接回到平鎮
我回到家，卸下全身的女裝和裝備，拿出組織手機，寄給苑秘書一則訊息:
「任務完成，已回歸
黑子」
原本我想打上我的假名，但瞬間想到哥有說過在組織通話要用代號，所以我又立馬更改了寄送人的名稱
寄完簡訊後，我把手機放在書桌，看了看時間...已經兩點左右啦!沒想到出一次任務這麼累
我躺在床上，回想今天第一次出任務的情況，確認應該沒有露出破綻或留下證據後，我就放心的呼呼大睡了起來...
另外一方面，在一間宛如能容納四人生活房子空間的辦公室，一位20歲左右的女人，拿著她紅色手機，看了看螢幕上顯示的訊息
「怎麼了?」一位更於年輕的男子坐在椅子上，以一種以上問下的語氣詢問該女子
「黑子傳來訊息，任務完成。」那女子轉頭回應
「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嗎?」那名男子閉上眼睛問
「我相信他不想讓您失望。今天晚上就會知道。」女子信心滿滿的說
男子睜開眼睛，冷冷的對著女子說：「問你男友不是更快?」
女子冰冷的眼神裡突然散發出一種緊張的情緒，她頓了頓說：「他...只是攻堅大隊的大隊長，不是甚麼高層人員，我想他應該也不知道這麼細微的事吧!而且若我突然問他這種事，也很奇怪。」
「很難得看到你結吧和緊張。」男子嘲諷說
女子低下頭，男子則不再與女子搭話，繼續打著他的電腦...
***
呃...現在是甚麼時候啦??
我睜開眼睛，看看外面的天色，雖然在台灣晝短夜長，但看起來起碼也6點以後了
我走下床，看了看時鐘，天啊!快七點啦!真是沒想到出一個任務這麼累。我走到廚房，準備泡一杯麥片充飢當晚餐
小時候不懂節制，變得有點胖，後來我就決定節食，因為我自己比較喜歡瘦瘦的自己
我一邊泡，一邊人想著幾個舊問題:
哥哥為何不怕外國代表人在台灣出事?組織的總部設在台灣，若俄羅斯最後跟台灣對立，對總部不是好事啊!而且為什麼一定要在一點前暗殺他?根據苑秘書給我的情報，他今天一整天都會待在台灣，幹嘛一定要挑那個時間點?莫非...只是考驗我的實力?
我想破頭，終究想不出來，畢竟我也不是甚麼聰明人，何況身為老闆的他都不緊張，我身為他弟弟這麼擔心幹嘛?我拿起杯子，往客廳走，一屁股坐上金黃色的沙發，打開電視
這是我的習慣，若三餐在家裡吃，我一定習慣邊吃東西邊看電視或打電腦，這樣就能讓我分心，不會一直吃東西，這樣就不會變得太胖
現在正值七點，許多節目都是在播新聞。果然，今日的頭條新聞就是我今天中午的傑作
都是在說「今日俄國代表人在台北被殺」「問旁觀者的感覺啊」等等
看到這，讓我感覺有點奇怪，為什麼他們沒說到俄羅斯深感不滿之類的話?或是說到俄羅斯要跟台灣做對的話?難不成是政府把消息壓下來，避免造成大眾恐慌
赫然，我想起弟弟應該也會有任務，原本想打電話問他第一份任務是甚麼，但是想到我不能用一般的手機聊組織內部的事，何況下禮拜我和他都會回哥那，到時再把所有問題一次釐清
此時，我的手錶又再度震動...靠腰!不會連續兩天要給我出任務吧?
我迅速喝完麥片，關掉電視，回到房間看了看那黑色手機，是桃子寄來的簡訊，上面寫著:
「老闆要我提醒你，每次任務完成的第一時間就要通知，另外之後每次完成任務的隔天，就會依據任務內容的難易度，直接把錢匯到你戶頭」
原來只是要提醒我這種芝麻小事，我刪掉簡訊，開始打電腦，十點左右就上床入睡了
隔天我查看了我的帳戶，天啊!原本裡頭0元的金額瞬間變成了千萬，組織做事的效率好就算，連出手都這麼阿莎力啊!難怪組織內各個都是忠心的僕人
***
星期一早上，我進入教室，看到周遭的朋友，想到前天我才當殺手，現在我卻像一般天真的小五學生來上課，這種雙重身分，讓我不禁傻笑了一下
「你幹嘛自己在笑啊?發春哦?」佐籐突然從我左前方走來，問了我一聲
我看了他，機靈地對他說：「你不是說我常裝酷，所以我現在就常笑啊!」
他推了我一下頭，對我說「哈哈哈!你很白癡欸!」
看到他那和煦的笑容，讓我心底放鬆不少。管他甚麼殺人不殺人，只要能和他一直做朋友，要我做甚麼都可以...
這天中午，我們四人一如往常在一快兒吃飯，冠瑋突然放下他的筷子，對我們說：「你們知道外國人被殺的事情嗎?」
我雖然表現的冷靜，但是卻充滿疑問:冠瑋突然說這件事幹嘛?
「知道啊!新聞播好大。」宥呈說
他繼續說：「我爸的朋友是在調查局工作，他們昨天同學會的時候，他就有跟我爸講到此事。」
莫非我遺留下甚麼證據，我按耐我的好奇心，向平常般的問他：「那你爸的朋友有說甚麼嗎?」
「沒有啊!」冠瑋想了想說：「他說甚麼偵......公開的...就沒繼續說下去。」
是「偵查不公開」吧!那人也真夠小心的
佐籐突然說：「你們有沒有覺得在那種地方上班很酷?」
我們一楞，問他說哪裡酷
他回應：「可以拿槍欸，而且感覺可以跟電影上那些特務一樣耍技能，感覺超強的。」
我們幾個笑了笑，繼續聊天，赫然，我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
若佐籐未來真的成為調查局的一份子，那不就表示我要跟他對立?若哪天哥要我殺了他，我要怎麼辦?
想到這，我不禁又多看佐籐一眼，這陽光又帥氣的男孩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生命中?讓我出現了感情
哥說的沒錯，做我們這一行，最怕有感情，一旦對外人產生感情，做任何事都會綁手綁腳
我繼續盯著佐籐，煩惱的情緒又湧上心頭，吃不下碗中任何菜餚
《續》
留言列表
